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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，楼梦是在一阵敲门声中苏醒的，他不耐烦的睁开眼，发现身边的程曦已经不见了。
他微微一偏头，就看见程曦已经穿戴整齐下床去开门了。
门外透着灯光，想来天还没有全亮，他好奇的看着程曦开门，抵在门口，不知道和什么人交谈的样子。
“……你一定要这么大清早来找我吗？”程曦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微微发哑。
只是现在实在太安静了，就算声音压得再低，楼梦也还是能听见。
“你昨天又不来，我欲火难耐不只能这会儿来找你。”这是一道含着笑意的男声。
“我室友还在睡觉。”程曦淡淡道。
“又不在你这，走。”门外的人将程曦拉了出去，然后门就被关上了。
楼梦躺在床上，感觉心里有点发堵，翻身的时候，从腰到腿都是一阵酥麻的感觉，让他不得不回忆起昨晚上的一切。
“程曦……你个混蛋！”他咬牙，低低哑声吼了一句，把因为委屈溢出来的眼泪都蹭在了枕头上。
他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，再醒的时候，程曦已经回来了，神色如常的在收拾寝室，尽力不发出声响来。
“早。”楼梦趴在床上，哑着声音跟他打招呼。
“早。”程曦朝他笑了笑，去微微拉开了一点窗帘，窗外的明亮一下子充满了整间寝室。
楼梦从床上爬起来，垂着眸：“你起得好早。”
“嗯，出去了一趟。”程曦应声，去帮他拿起了衣服。
“去哪了？”楼梦顺嘴问着，根本没指望他回答，就这么光着身子从床上往下爬。
“接客。”程曦淡声道，把翻好的的衣服拿过来，伺候着他穿上，同时抬眸看着他，“会很介意吗？我跟别人上床。”
楼梦一下愣住，微微偏开了一点目光不去看他：“我、我不知道……”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去介意。
他明明讲得清楚明白，是靠跟人上床赚钱的。是自己明知道了这些，还愿意把身体交给他的，是自己缠着他的。
他不问自己要钱都不错了，还能有什么资格去介意？
程曦帮他穿好了上衣，把他扶到椅子上坐着，抬着他腿给他穿内裤：“我之前答应过你的，等我成年之后，能出去找一份正经工作，就会跟他们全都断掉。”
“嗯。”楼梦低声应了一声，看着垂眸给自己穿衣服的他，忽然伸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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